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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张近在咫尺的手掌。
紧接着,季路便感觉到,自己持剑的右手,被另一只手带住了腕子。
“嘭——”
左手带住季路持剑的手腕,右手按着季路的手掌,青衫男人只是一个转步,身高九尺的季路整个人便被砸在了地上!
“我这又是得罪谁了……”
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青衫男人掐着季路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季路的眼睛。
“有朋友从远方来找我,应该是开心的事情才对……所以说朋友,你能不能说一下你的雇主是谁?这样我们都会很开心。”
至于不说的后果,青衫男人并没有说,但那一定会是个大家都不开心的结局。
季路的一张脸霎时间涨的通红。
对于崇尚力量的他来说,被一招制住本就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可现在这孔氏二郎居然敢怀疑他的人格?居然敢怀疑他是刺客?
“我是季氏二郎!”
被掐住脖子的季路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今日之事与别人无关!我便是要杀了你这个欺世盗名之辈!现在输在你手里我认了!要杀就杀!别侮辱我!”
“呃……不是刺客?”
青衫男人愣了下,疑惑地看了季路一眼。
“你……是说,我欺世盗名?你要跟我打?”
“对!”
“你是来跟我比试的?不是别人派来的?”
“对!”
“那算了,我不跟你打。”
青衫男人摇了摇头,竟松开了抓着季路的手,甚至还帮季路整了整因打斗而散乱的衣领。
“起来吧,天不早了,早点回家吧,现在回去还能吃上点热的。”
“你……”
躺在地上的季路长大了嘴巴,持着利剑的右手都在发抖。
这个人,放了他。
这个人,居然放了他。
这个人,居然放了他,还帮他整理衣服。
“你……”
季路目眦欲裂,牙齿死死地咬紧了。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象征着勇武的斗鸡头冠因起身的动作过大而跌落在地,披头散发的子路已然怒发冲冠!
“你是在可怜我吗!可怜我季氏二郎!”
“我,不是,我……”
青衫男人摆手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愤怒的季路已然挺剑刺出!
这是必杀的一剑,曾经季路就是用这样的一剑,迎面刺穿了一头凶悍野猪的头颅——而现在这含恨出手的一剑,只会比当年那一剑更凶更狠,也更强!
一瞬之间,利剑便刺穿了青衫。
但也仅仅只刺穿了青衫。
“什……”
季路还没回过神来,迎面罩来的青衫已经裹住了他持剑的右手。
随后一拉一带,手中的利剑便脱手落下。
落入了一只赤裸手臂之中。
“对不住了。”
嘭——
呼啸的狂风砸在面门,季路整个人仰天栽倒。
“你……”
季路挣扎着抬起头,却发现刚才套在他手臂上的青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眼前的男人穿了回去——只是袍服腰间的位置破开了一个大洞,这也让眼前的男人只能用青袍遮住下半身。
而在裸露的上半身上,是数不清的伤疤。
长的像是被刀剑划的,短的应该是被戈矛刺的,数条并行的伤疤应该是猛兽利爪的痕迹,皮肤皱褶扭曲的位置是烧伤……数不清的伤疤被印刻在坚实的肌肉上,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显得分外可怖。
但在季路眼中,那些伤疤却都在熠熠生辉。
那是猛士的勋章,是勇者的证明,根本不需要言语,只需要把它们摆在那里,就足以证明,眼前的男人曾经走过的是怎样的路。
“那一拳对不住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看我光屁股的样子。”
青衫男人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后调转剑柄,把利剑递还了过来。
“现在打完了吧?打完了就回家吃饭吧。一会天要黑了,你就要赶不上晚饭了。”
“我……”
坐在地上的季路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利剑。
剑柄上,那串野猪獠牙被风吹动,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这曾经是他勇武的证明,但现在却显得意外的讽刺。
在刚刚,他就是用这把剑,在已经输了之后,发起了卑鄙的偷袭。
太弱小了。
实在是,太弱小了。
“你杀了我吧。”
闭上双眼,季路突然释然了。
“是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剑刃对着自己,季路递出了自己的剑。
齐鲁之地确实只能有一个二郎。
但是他季氏二